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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說:讓開,這是我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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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說:讓開,這是我的妻妾

因為展昭死活不肯要謝箐換藥,謝箐也不堅持,只叮囑王朝好好照顧展大人,自己則每天親手下廚做適合病人恢覆的一日三餐。

當然,每次都做兩份,一份給展昭,一份給小白。小白的那份,她有時托韓彰順便帶過去,有時親手送過去。

謝箐將勺子吹了吹,對白玉堂道:“張嘴。”

白玉堂很享受這種飯來張口的感覺,慢吞吞地吃。

“對了,展昭的事,展夫人知道嗎?”白玉堂問。

謝箐搖搖頭:“展夫人那日進宮後就直接回玫瑰谷了,本來是要先去看看展大人的,可展大人找借口沒見,還讓所有人對展夫人隱瞞了法場內發生的事。”

白玉堂點點頭。

展夫人當初執意要嫁展爹,先皇怒急攻心下,不僅把她從皇家除名,還說了無召不得回京的氣話,確實不方便在汴梁久呆。這次若不是實在沒法,展昭也不會把她請來。

“小白,”謝箐掀開白玉堂衣袖,看著他手臂上那道駭目驚心的血洞疤痕,眼眶紅紅的,“疼嗎?”

白玉堂懶洋洋地靠在床上,桃花眼眸一挑:“小爺是爺們,不疼。”

謝箐一勺子粥塞他嘴裏:“爺們也疼的。”

這家夥和展昭一個樣,回答她的都是不疼。不過小白好歹還給她看看,展昭連看都不給她看傷口。

白玉堂一口咽掉:“小謝青,你要謀殺...兄弟嗎?爺們.....不疼!”

謝箐又心疼又好笑地看著他:“那黑眼圈怎麽來的?”

韓二哥說了,前幾天,小白的傷口經常讓他半夜疼醒,就沒睡過整覺。

白玉堂矢口否認,將手臂伸她面前:“真不疼,不信你掐掐。”

“真的?”謝箐睥他一眼。

“爺們.....不怕疼。”白玉堂將手臂再往前伸了伸,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掐啊。”

謝箐放下勺子,卷起袖子,手指緩緩移向他那個猙獰的血洞疤痕。

一伸手......

白玉堂立馬閉眼,卻一副死死忍住的樣子。

謝箐輕嘆一聲,手指輕輕撫過那疤痕,緩緩低頭,輕輕吹了吹:“小白,爺們也疼的。”

白玉堂沒說話,她再吹了吹:“以前我每次摔了磕了,我哥就是這樣給我吹吹。”

白玉堂深呼吸了一下,睜開眼,這才很實誠地道:“疼,爺們也疼,那天疼死老子了。”

不過,現在基本不疼了,就是還有點條件反射地怕被人上藥被人觸碰。

謝箐喉嚨發緊:“小白......對不起。”

若不是因為她,展大人和小白,根本不需要受這麽大的罪。

白玉堂輕嘆一聲,揉了揉她腦袋:“小傻子,亂想啥。假如小爺上了斷頭臺,你和貓貓是不是一樣也會不計代價?”

謝箐點點頭,眼睛卻愈發紅。

白玉堂坐直:“等我換身衣服,我和你一起過去。”

“別,小白,你自己養傷。展大人那邊有我和王大人。”謝箐將他按回去。

白玉堂又坐直,拿過床頭的衣服:“不行,今日哥哥們不在,我得去看看我家展貓貓。他雖然都是皮外傷,可他比小爺疼多了。”

謝箐沒再攔他:“小白,展大人,為何對疼痛那麽敏感?十倍於常人。”

白玉堂穿衣的動作一頓:“你.....知道?”

謝箐點點頭,將那日在窗外無意中聽到王朝和展昭的對話說了下。白玉堂吐了口氣:“其實,他沒說實話,他的特殊情況,不是因為天生,而是因為....我。那一年.....”

在他和展昭認識的第一年,展昭追著他打了半個江湖。後來,他被瘋人谷那老瘋子擄走。

是展昭跟著追進了瘋人谷,兩人被老瘋子用各種變*態方法折騰了好幾個月,差點就沒命出來。那時候,他和他,年齡尚小,武功也遠遠沒有現在這樣好,根本逃不脫老瘋子的魔爪。

他和展昭的默契,就是那段時間開始養成的。

有一次,老瘋子說他長得好看,要把他做成藥人。可他那時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是展昭主動請求代替他成為藥人。

那也是展昭第一次自我推薦美貌:我也很好看,換我吧。

他想阻止他,卻有心無力。於是,展昭被那老瘋子往身體內填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藥。若不是顧傾城發現了不對勁,及時找到了他們,他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死在瘋人谷裏。

那一次,瘋人谷血流成河寸草不生,只要是活物,全都被顧傾城滅了。

顧傾城把他們送到無涯山,以很大的代價換取無涯子救他們。療傷那段時間,剛好在無涯山的韓彰,以及他的三個結義哥哥,也不知為啥,特別喜歡他,就把他認了弟弟。

而展昭,經過無涯子的努力救治,身體完全恢覆,卻從此落下了對疼痛極其敏感的事,連無涯子都無能為力。

他怕疼的事,只有他知道。

這也算是展昭的一個弱點,因此這麽多年,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當然,無涯子嘴很緊,連韓二哥都沒告訴。

所以,法場那天,他才提出讓他上去挨板子,只是因為內傷,被展昭強行禁止。

聽完白玉堂的話,謝箐呆了呆,原來展大人對疼如此敏感是這樣來的啊。

如若不是昨日剛好聽到他和王朝的對話,其實她一直以為武功高強的人比一般人要扛疼很多。

“小白,那我經常掐他,是不是也很疼?”謝箐忐忑了,她都不知道偷偷掐了捏了展大人的腰好多次了。

“那倒不會。”白玉堂開始穿靴子,“只有見血的傷口,才會那樣。”

“那就好,那就好。”謝箐拍了拍胸口,差點就以為強悍無比的展大人原來是瓷娃娃了。

“行了,別胡思亂想,”白玉堂拉起她就走,“趕緊走,呆會哥哥們回來了我就走不掉了。”

要命得很,幾個哥哥把他當孩子一樣,壓根不讓他出門,他早就在家裏呆得快發黴了。

“哦。”謝箐被他拉著跑。

只不過,還沒走出院門,就遇上了蔣平......

半柱香後,白玉堂和謝箐灰溜溜地回了房間,大眼瞪小眼。

“頂不住,實在頂不住蔣四哥。”謝箐欲哭無淚地看著被蔣平眼淚鼻涕弄得一塌糊塗的袖子,要命啊,她怎麽就忘記了蔣平是個小哭包,見到要保持一米距離的警言了。

關鍵的,那家夥舍不得把眼淚抹在他那寶貝弟弟身上,就全都弄她身上了。

白玉堂極其無奈地看她一眼:“我也頂不住啊。”

四哥從法場回來還在哭,哭了整整一個晚上,抱了張被子睡在他房間地上,日日守著照顧他。就因為韓彰隨口說了句盡量少見風受涼,蔣平就門神一樣地盯死了他,最多讓他在院裏走走,說現在深秋太冷,無論如何都不準他出門。

四哥不敢直說不要他出門,就是用一雙紅桃子一樣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看得他頭皮發麻。他說他要去看小展昭,蔣平就說他去把展昭背過來。

沒法,他只得老實呆家裏。

“要不,就別去了。”謝箐又扯了扯自己袖子。

“不行,必須得去。”白玉堂堅持,“快點幫我想想辦法溜出去。”

謝箐提了好幾個方法都被否決了,最後沒法,隨口道:“要不,穿女裝?”

白玉堂差點一巴掌拍在她頭頂:“小爺是爺們,爺.......”

不過,話語一頓,白玉堂忽然一捏她臉蛋:“對對對,小爺怎麽就沒想到,女裝,就女裝!四哥除了是小哭包,還是個羞羞噠。”

蔣平怕漂亮姑娘!一見漂亮姑娘就臉紅,不敢擡眼看!

謝箐茫然地看著他:“小白,你在說啥?”

“哎呀,別管了,趕緊。”白玉堂動作麻利地從衣櫥裏亂翻了一通,還真找出了上次他和謝箐幫展昭去攪黃耶律古琦的相親局時穿的那套女裝來。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他對她道:“怎麽辦,我不會弄頭發,你幫我。”

謝箐露出為難神色,硬著頭皮道:“我試試吧。”

哎嘛,她還真不太會,雖然跟著閨蜜團混的那段時間,從柳叮叮那裏學了點,但都是最簡單的。

“小謝青,這就是你弄的頭發?”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白玉堂眉毛狠狠抖了抖。

謝箐很是心虛:“其實.....還可以吧。”

白玉堂:“......”

“哎呀,小白,就你這神仙顏值,披麻袋都迷死人的,還需要啥發型。”謝箐堅決不承認自己手藝差。

白玉堂笑了,再次照了照鏡子:“那是,小爺好歹是江湖第一美人。”

謝箐:“......你就臭美吧。”

瞅了瞅院外,謝箐問白玉堂:“那咱們......現在出發?”

白玉堂看看她臟兮兮的衣服,蹙了蹙眉,又去衣櫥裏扒拉了一套女裝出來:“換上,上次你扔我這裏的,就見周博愛那次。”

謝箐不解:“小白,我也要?”

白玉堂瞪她一眼:“必須的!你若不換,四哥一眼就看到你了,快點,別啰嗦。”

“行!”謝箐倒挺爽快,為了兄弟,穿穿女裝怎麽了。

兩人打理好,想了想,又各自帶了個半透的面紗,悄悄溜了出去,果然撞見了就住對面的蔣平。

謝箐條件反射心裏一跳,白玉堂卻拉著她,直接從蔣平面前風情萬種地晃過去了。

等出了水榭大門,走到大街拐角處時,兩人互看一眼,都有些失笑。

“小白,咱倆一起穿女裝好幾次了。”謝箐盯著白玉堂看了又看,媽呀,小白這絕色顏值,真的是可男可女可鹹可甜,哪怕當了他兄弟那麽久,都看不膩,看了還想看。

白玉堂笑道:“第一次,陳州城門口。”

謝箐一拱手:“妻妾大戰,還請大夫人手下留情。”

白玉堂一副大房的氣勢,擡了擡下巴:“第二次,幫那只貓友情出演。”

謝箐做了個奧特曼手勢:“打擊老包的情敵,周博愛,一致對外。”

“第三次.....”

兩人打打鬧鬧嘻嘻哈哈而去,一如當初。

走到某大街時,旁邊街鋪裏飛奔出一人來,邊跑邊喊:“啊,美人兒,哥哥終於找到你們了。”

那聲音激動得啊,整條街都能聽見那種。

白玉堂心裏一跳。

謝箐臉色一變。

“周博愛!”兩人異口同聲道。

周博愛,原名周欲之,乃周太師家公子,也即耶律古琦當初相親的第二個人選。當時,包拯派展昭去攪黃這個相親,展昭求助她和小白。礙於展大人實在是沒有表演天賦,她和小白親自出馬,成功把周欲之從小公主的備選名單裏劃出。

當時盧夫人給出的缺德餿主意,兩人都穿女裝,小白是珠胎暗結打上門來的嬌艷大美人,她則是被始亂終棄的小家碧玉。

本來他們以為攪黃了相親局就算結束了。

可哪裏想到那個周公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對她和小白“一見鐘情”,硬是廣發天下英雄帖,在茶樓酒肆街頭巷尾到處打聽那天那兩個姑娘是誰。

嗯,人家一副深情的樣子,到處說:我周公子風流卻不下流,不專一卻博愛,絕對不會始亂終棄,有一個算一個,都愛,博愛,博愛。

然後,周公子在汴梁的代號就成了周博愛。

“快跑。”謝箐拉住白玉堂就跑,要命,這個周博愛真的很有毅力啊,從那日堅持到現在,一直都還在找那天的大美人和小美女,這要被他纏上了,可有得麻煩。

不僅會暴露老包,還會暴露她和小白穿女裝。

老包要是暴露了,周太師和那三個相親對象的爹肯定會打上門來,彈劾老包的折子也要堆成山。

她和小白暴露了,咳咳......丟人。

大概是沒穿習慣女裝,謝箐自己把自己給絆了一下,導致白玉堂不得不停下來拉他,這一停頓,周博愛就追上來了,一手扯住白玉堂的裙子,一手扯住謝箐的袖子。

“大美人,小美人,周公子我可算找到你們了。”周公子喘著氣,臉上是巨大的驚喜,一臉癡戀地看著白玉堂,“放心,你肚裏的娃,就算不是我周公子的,沒事,生下來,周公子幫你養。”

白玉堂眉梢狠狠抖了抖。

謝箐唇角一扯。

牛逼,果真是博愛!愛吾愛以及人之愛,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主動幫人養孩子,他是開天辟地第一個。

“小美人,哥哥也喜歡你,放心,雨露均沾。”周博愛一臉喜愛地看著謝箐。

白玉堂:“......”

謝箐:“......”

這條大街本就是繁華之地,周公子那激動人心的呼喊和一番飛奔,早就引起了滿身都是八卦基因的汴梁吃瓜群眾的註意,就這兩句話的功夫,一堆大爺大媽大叔大嬸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圍了過來。

關於周博愛對兩個仙女兒戀戀不忘的故事,只要是汴梁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這麽久過去,卻從無人能提供那兩個女子的線索。主要是,在汴梁人民心裏,白玉堂和謝箐都是男人,所以也從沒人往那方面想。

“咳咳,這位公子。”謝箐掙了掙自己衣袖,滿頭黑線,“你認錯人了。”

白玉堂很想一腳踹過去,礙於圍觀的汴梁人民以及他目前的女裝問題,只得強忍下暴躁。

“不,絕對沒認錯。”周博愛看了眼兩人的面紗,“我周公子萬花叢中過,朵朵都愛過,我這雙眼睛,認男人會認錯,認女人,絕對不可能出錯。”

謝箐深呼吸。

白玉堂提了提被他扯得下滑的裙子,再次抑制住想一腳踹翻他的沖動。

不行,他絕對不能被汴梁人民發現是他白五爺。

他是爺們,爺們!能戰鬥的爺們!

謝箐兩人很快被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無論古今,遇見八卦,大爺大媽們絕對是跑得最快的那群人,最裏面一層,全是大爺大媽。

他們開始圍繞謝箐和白玉堂繞圈圈,他們不可能去揭人家面紗,可繞圈圈說不定能從面紗縫隙裏窺見美人的風貌。

能被太師家公子惦記了這麽久的女子,那絕對是國色天香的。

大爺大媽們一邊偷偷觀察,還一邊小聲議論著。

“那個高的,哪怕戴了面紗,可我就看了一眼,就知道絕對是傾國傾城那種。”

“那個小的好像也很好看。”

“大的小的都好看,就是吧,可能不太好生養,你看.....”

“那也不能只看那裏,屁股很翹,好生養的。”

“這兩姑娘長得倒好看,就是你們看那頭發,怎麽給梳成了雞窩頭,這要是誰家娶到,怎麽過日子。”

“對對對,瞧瞧那頭發,說明壓根不會理家事,這誰娶誰倒黴啊。”

“你們毛病吧,長這麽好看,還需要會做事?我要有銀子,肯定把她倆養得十指不沾陽春水。”

“你個死老頭子,幾十歲了,還想這個!”

“......”

“噓,小聲點,人家是姑娘家,可不能讓她們聽到。”

“放心放心,她們絕對聽不到,我們這是拿出平時說悄悄話的水平了。”

大概是因為老年人耳朵背,雖然大爺大媽們確實已經用了他們能做到的最小音量,但卻被謝箐和白玉堂聽得清清楚楚。因為耳朵背的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很小的,所以會誤解自己說得很小聲。

謝箐:“........”

大爺大媽們別太過分好不好。你們說了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有,能不能別次次都詆毀我的小饅頭啊。

還有,什麽叫不會梳頭就是倒黴蛋才娶啊。

白玉堂突然很想學展昭暴走。

大爺大媽們繼續以他們以為是悄悄話的音量八卦著。

“哎,不過周博愛太風流,要是真娶了這兩姑娘,倒是糟蹋了人家。”

“照我說啊,這兩姑娘還不如嫁給那開封府的展大人,展大人貌比潘安,和這兩姑娘郎才女貌。”

“那可不行,展大人已經有一妻一妾了。”

“可展大人那一妻一妾根本就是男人,當然不行。”

“怎麽不行,再娶兩個女子,一家三口有點少,一家五口剛剛好。”

“那一家五口誰當大房?”

“廢話,當然是白五爺了。”

謝箐深呼吸。

白玉堂深呼吸。

周博愛開口了:“大美人小美人,怎麽樣,跟哥哥走吧。哥哥博愛,博愛,絕對是喜新不厭舊,還能雨露均沾,一人一夜。”

白玉堂一下把自己給嗆著了,開始劇烈咳嗽。

看著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謝箐急了,她倒無所謂暴露女裝,反正開封府人都知道了,但是小白可不能暴露了,畢竟人家是真男人,還是能戰鬥的那種爺們。

瞅了瞅死死抓住自己的周博愛,白玉堂心一橫,準備直接踹翻算了。

不過,還沒等他動手,就有藍色身影一閃,落在了周博愛旁邊。

那是.....展昭。

白玉堂和謝箐都呆了呆。

展昭看了眼謝箐和白玉堂,臉皮隱隱抽了一下。

謝箐心虛地不看他。

白玉堂底氣不足地別開臉。

“放開!”展昭冷冷地看著周博愛,目光從他抓白玉堂和謝箐的手上掠過。

被展昭那寒眸一碾壓,周博渾身一個哆嗦,本能地一放,結結巴巴道:“展展,展大人,她們......和你.....啥關系?”

展昭面無表情:“一妻一妾。”

謝箐目瞪口呆。

白玉堂瞠目結舌。

周博愛雙目繃圓,不敢置信地看著展昭。

展昭繼續面無表情:“博愛。”

謝箐差點跌倒。

白玉堂再次劇烈咳嗽。

周博愛目光呆滯像個傻子。

展昭壓根不看包圍圈,一手撈了一個,一個飛掠,直接消失在遠處。

周博愛那呆滯了好久的眼珠子,終於能轉動了,卻再也找不到心心念念了幾個月的大美人和小美人,嘴一撇,一屁股坐地上幹嚎:“美人兒,別走,哥哥比他更博愛,博愛。”

圍觀的大爺大媽們壓根沒搞懂情況,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展大人的一妻一妾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問我,我問誰?”

“難道展大人一共有四門妻妾,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我看是。”

“我的媽呀,原來真的是一家五口。”

吃瓜群眾們壓根沒散去,繼續呆在原地討論。

這邊,展昭一口氣將兩人撈回了星河深處,將房間門一關,看了看身穿女裝的兩人,扶額:“怎麽回事?”

謝箐摸了摸鼻尖,瞪了眼白玉堂。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瞪了眼謝箐。

謝箐輕咳兩聲,眼神飄忽:“咳咳,就是小白想來看你,小哭包不讓,就......喬裝打扮出來了。”

展昭:“我是問周博愛怎麽回事?”

白玉堂一聽周博愛幾個字,差點炸雷:“周欲之,老包派你去攪黃相親那次的男主角。”

謝箐使勁點頭:“對對對,就是為了幫展大人惹來的麻煩。”

展昭楞了下,這才想起那次的事,瞅了瞅兩人那女裝,嘀咕了一句什麽。

謝箐倒是沒聽清楚,白玉堂卻瞅著他低笑了一聲:“小展昭,來,告訴小爺,今天是誰教你的?長本事了啊。”

展昭耳朵一紅。

“對啊,展大人。”謝箐眼神蠢蠢欲動,“你今天怎麽這麽勇猛?”

白玉堂笑得胸腔震顫:“博愛!博愛!”

謝箐:“還差個一人一夜。”

展昭劇烈咳嗽:“咳咳,那個,你們休息下,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來。”

他今天腦子是真抽了,反正看著那周博愛的樣子就生氣,一生氣,就口不擇言了。現在想起來恨不得鉆地縫。

謝箐拉住他:“展大人,我不餓。”

展昭表情僵硬:“你餓。”

謝箐:“......我不餓。”

展昭不說話了。

白玉堂一勾他肩膀,滿眼調謔:“貓貓,今日之後,整個汴梁會傳遍你的八卦。”

謝箐:“一妻一妾,女的,博愛!”

白玉堂:“一家三口得變一家五口,小展昭,你行不行啊?”

謝箐:“展大人,你行不行啊?”

展昭抓狂:“.......還不是為了給你們解圍。”

看展昭又要開始暴走,謝箐笑出了聲,倒沒再調侃他了:“展大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展昭:“我過去看看小白,沒想到遇上了你們。”

白玉堂楞了楞:“你去看小爺?”

展昭白他一眼:“你不是也來看我。”

白玉堂搖搖頭,很自然地去扯他衣服:“趕緊脫了,給小爺看看情況。”

展昭一把抓住衣服。

白玉堂唇角一抽,暴力一扯:“小展昭,小爺看了千百次了,扭扭捏捏幹啥,趕緊脫了。”

展昭:“別扯,小白。”

雖然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也基本不疼了,可疤痕需要時間淡化,那些疤痕,挺嚇人的,怕嚇到她。

白玉堂楞了楞,瞟了眼謝箐,秒懂:“咳咳,小謝青,你避一下嫌。”

謝箐忍住笑,高舉雙手,調侃道:“好的五爺,我明白,我是多餘的那個。”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利落轉身,還貼心地替兩人拉上門,最後還故意來了句:“你是大的你牛逼。”

展昭又開始抓狂。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了眼門,再瞟了眼展昭:“趕緊脫。”

展昭很老實地脫了外衣:“別給她說。”

看了下那到現在仍然有些觸目驚心的紅痕,白玉堂倒抽了口冷氣。

“很疼吧。”白玉堂有些揪心。

“現在不疼了。”展昭抓過旁邊的藥,“趕緊,幫我把藥塗了,王朝今天忙,過不來。”

“小展昭,如果當年不是我任性,你就不會遭這個罪了。”白玉堂拿起藥,小心翼翼地塗著。

展昭白他一眼:“如果是我,你不一樣會那樣選擇。”

白玉堂:“那倒是,可是......小爺看著還是挺.....心疼。”

“你呢,手臂好得怎樣了。”展昭穿上衣服。

白玉堂將袖子一掀:“爺們......痛。”

.......

謝箐給兩人關上門後,就在院裏溜達。她自然知道展昭不想她在場的原因,既然他不希望她看到,那她...配合吧。

剛好碰上過來打理的老管家,被老管家拉著拉了陣家常,等終於送走老管家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剛走到房間門口,白玉堂就推開門,急道:“謝青,快去把韓二哥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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